桓嫣望着那?连绵的荒地山林,她抿了抿唇,北边暗探来报,镇北军已集结了十万兵马南下,照着行军的路线绝非是朝着洛京去的。
战事就要来了。桓嫣紧抿着唇,约莫比前世遭了差不多?三?个?月,但这一时机也比前世好一些。
陆珩求速战,可若是三?个?月一过,他所带粮草耗尽,后续又无粮草供应,那?十万镇北军面临的便是缺粮少食和?凛冬严寒。
桓嫣微敛着眉眼,如此看来,这一时机算得上微妙。只是她尚不知这份微妙会给这场战事带来什么。
而更让她担忧的还是她当日的怀疑,在不久的将来的这场战事中?,邓县是否当真有人投了陆珩?
苏游见桓嫣沉思,开口问?道:“少主在想些什么。”
桓嫣看了看苏游,她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当日的怀疑她不曾与桓潮生说起,亦不曾与谢静熹透露,她揣着担忧只告诉了谢洵。
前世能叫邓县十万桓家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落败,那?个?与陆珩里应外合之人,在桓家军中?的地位绝对?不低。
苏游望着桓嫣的模样,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少主年?纪轻轻,却也是个?心思重?的。”
谢洵抿着唇,一丝无奈换做叹息,从喉间呼出。
那?是他照看着长起来的姑娘,他如何不知她的执拗。
可是她执拗且直白的决定,似是与他的心意殊途同归,可他却依旧畏惧不敢上前一步,唯恐踏出的这一步,叫她将来后悔。
他执笔回?信,絮絮写了舒城发生之事,末了再三?叮嘱她万事小心。
谢洵不曾告诉她自己近来多?番遇刺之事,也避开了她信中?末了的问?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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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县中?,桓嫣收到谢洵与谢静熹的家信时,正与邓县守将苏游在外巡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