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静熹闻言不禁失笑,对着傅家,谢洵便从未口?下留情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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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佼在这一时?机选择离开寿城关,便是抱定了靖远军不掺入此事的决心。他的心思陆珩瞧得?清楚,谢洵与谢静熹亦是心照不宣。身在邓县的桓桓潮生与桓嫣自也心里清楚。
只不过,桓嫣想?的是如何利用此事,加大桓家军在此战中获胜的筹码。
整个邓县已经全城戒严,不论是进出的人员还是中军帐周遭的巡防,都比往日更加严苛。
桓潮生看?着挂在木架上的舆图,拦在邓县于?寿城关之间,能阻敌南下的一处险地便是淮水。
他道:“陆寒川已经带兵出了寿城关,只要苏将军与闻人将军能将之拦在淮水北,邓县便可安全无虞。”
但不论是他还是她身旁的桓嫣,其实都无法保证,此事能成。探子来报,整个镇北军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,不知疲惫士气高涨,自出了寿城关,便兵分两路向邓县急行军。
苏游与闻人秀各带两支精骑,图谋以奇袭乱镇北军,进而退敌。
只是这两支精骑与镇北军的兵力相差悬殊,加之陆珩此人在兵道上的天赋着实令人咋舌,谁也不知这究竟会是以少?胜多的扭转之战,还是蚍蜉撼树的向死?一战。
桓潮生心底隐隐有种暴风压境的压抑,这样的感?觉似是当年隆昌宫变,又像十六年前发生在此地的那一战。
桓嫣看?着桓潮生的神色,试探地问道:“阿爹虽是这般说,可似乎心中不是那么想?的。”
桓潮生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知为何,心底有些不安稳。”
桓嫣抿了抿唇:“两位将军身经百战,即便不能令陆寒川铩羽而归,也可借此战消磨镇北军一鼓作气的士气。”
桓潮生颔了颔首,似是想?到了什么,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匣子,从中取出锦囊,交到了桓嫣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