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息低沉,谢洵知晓她这?是在恼他不顾自?己的身?体?。
她还是仔细地扶着谢洵躺下,胸前与后背的伤口都不曾全然愈合,他只得侧躺着。
桓嫣替他掖了掖被角,谢洵问道:“苏游虽被带回了舒城,可他的人还在邓县,再加上障月手下有?没有?人蛰伏于邓县。思?央忙得过来吗?左右我已无事……”
“兄长。”桓嫣满是不赞同地看着谢洵,“伤在兄长自?己身?上,兄长是不知道疼吗?流了那么多血,叫这?么多人为你?担心,兄长就不能好好保重自?己,莫要任性嘛!”
谢洵还想辩驳几句:“我……”
虽然前世他作为桓家军少主并不尽责合格,可他知晓负担起那份责任有?多沉重。而如今这?份本该在他身?上的责任,由她担了起来。
他只是想帮一帮她,也帮一帮自?己,让他心底的负罪轻一些,让她身?上的担子轻一些。
桓嫣瞪着大大的眼睛打断他:“兄长伤口尚未愈合,这?几日便好好歇着。守城之事有?我与闻人将军,清理?邓县的钉子一事,思?央亦是可以胜任,兄长便不要操心了。养精蓄锐,往后我们方能与陆寒川抗衡。”
桓嫣站在谢洵床榻前,以不容反驳的神色盯着他在被中躺好。
谢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,可看着桓嫣的神色,便没敢再推辞。
桓嫣看着他消停了下里,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她道:“我与闻人将军尚有?事商议,便不在此?陪兄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