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桓潮生不过派了?五百轻骑,竟能搅扰得五千镇北军前锋军失了?大半粮草,前锋军主将竟还?在慌乱中重伤。此乃耻辱,奇耻大辱!”
杨靖忠怒目圆睁看?着前锋军呈上的军报与损失。
陆珩拧着眉,这是前世不曾发生之事。前世,他领镇北军攻邓县一路畅行,而后南齐皇帝有?意借他之手除了?桓潮生这跟心尖刺,再加障月的暗探营竭力相助,他方能里外合围攻下邓县,亲手了?结了?桓潮生。
“是镇北军的将士轻敌了?。”陆珩冷冷道,“以为轻易击退桓家军在淮水阻截的轻骑,便当整个桓家军是酒囊饭袋。”
杨靖忠愣了?愣,他在遭遇苏游所率的桓家军时,轻易便将之击退甚至他还?能重伤苏游,自然下意识不曾再将桓家军放在眼里。
陆珩抿了?抿唇:“苏游本可为我所用,他奉了?齐国皇帝的令,向障月的暗探营出卖邓县桓家军的情报。只可惜,他在淮水阻截时折了?。暗探营来报,道是他已被送去了?舒城。”
杨靖忠拧眉愧道:“此事是末将之过。”
陆珩摇了?摇头:“此事与你无关。是我未曾料到苏游会出城拦截,而未将此事告知于你。”
他忘了?前世他围攻邓县时,当时坐镇邓县的根本不是桓潮生,而是祯明帝安插在桓家军中二十?多年的暗棋,那位邓县主将苏游。
他下意识便忘了?苏游带兵出城阻截的可能,而不曾及时将苏游之事告知陆珩。
杨靖忠紧绷着脸,眉眼间带着几分沉重。
“暗探营从城中传来消息,这些日子邓县城中的军务皆是闻人秀与桓家少主出面处置。桓潮生已有?一段时日不曾露面了?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,桓潮生不在邓县?”
陆珩沉思着:“他若不在邓县必定返回舒城。然而暗探营在舒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杨靖忠眉眼舒展道:“我等?多年行伍生涯皆是明白,如?桓潮生这般少不得暗疾缠身的。当年桓潮生在与老王爷那一战后,被靖远侯围追堵截,重伤险些丧命。”
“王爷,那桓潮生莫不是旧疾复发?”
陆珩道:“若当真如?此,便是天?意在我。”他倾向于这个猜测,便只等?暗探营在邓县探明真伪了?。
杨靖忠同?陆珩站在帐中沙盘阵前。
陆珩道:“桓家军夹生在周齐之间,虽属齐国,可亦是处境险恶。桓潮生便是不愿再此战中消耗太多,方才没有?与我大军正面相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