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嫣站定?回身看着谢洵,只是声音却带着几分?严肃:“我不曾生你气,我只是觉得你顾忌太多了,我不希望你这样子。顾忌着旁人的言论看法、顾忌着不实?的闲言碎语,顾忌着还未发生的来路。”
“可?是旁人的言论看法未见得是对,不实?的闲言碎语更似可?笑,而将来要走的路当是你我相携同踏。”
“你我之间往后的路能走多长多远,端看你我之间的情?谊。还是你觉得,你我之间的情?谊也?似世事无?常,情?随事迁、人心易变?”
“谢元石,你诸多顾忌,究竟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自?己?”
“……”
谢洵垂着脑袋、敛着星目、蹙着剑眉,思?索着桓嫣的话,无?意中显露的低落的模样叫她不禁心软。可?她又不愿就?此放下这个她一早便想说却又没有找到契机的话锋。
他目光落在?她一双眸中,渐而澄澈清明。自?明白了他自?己的心之所向,他对她便愈发瞻前顾后、犹疑不定?。
谢洵并不觉得那有何不对,他总要思?虑周全,最?好是滴水不漏、万无?一失。
他希望她与他之间的所有一切都是好的,无?人有异议,无?人有闲言。
过往他所思?所想定?不了对与错。可?如今他听着桓嫣的话,忽而意识到他或许是着相了。
情?坚意定?又何惧异议闲话,若情?谊当真因异议闲话该迁移改变,那只是情?不够坚、意不够真。
谢洵攥着桓嫣的手:“我信你,亦信我自?己。”
桓嫣听到他话中的坚定?方才展颜:“我信你,亦信我自?己。”同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便又多了一丝旖旎。
她与谢洵之间,有的便是坚定?不移的情?、真切笃定?的意。
谢洵轻声问:“这些话你是不是一早便想与我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