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洵低眸亦是目光灼灼看着?她。
“母亲,我虽非赤忱之人,但我从来都?知?道我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谢静熹望着?他,轻叹一口气:“我虽想要你登临帝位,却?也不?想你不?情不?愿坐这位置。”
“谢母亲成全。”
后来谢洵又同谢静熹说了什么,桓嫣已经记不?大清了。趁着?谢静熹与谢洵说话时,桓潮生悄然拉着?桓嫣同他对酌。
桓嫣只记得,谢洵送她回?去时,恰听闻谢静熹抬高了声音冲着?桓潮生道:“明日我便?将你酒窖的酒统统送人!”
院中凉风轻轻一吹,桓嫣有了几分清醒。
“趁着?阿娘把酒送人前,我们?先去将阿爹的酒喝了罢!”
她跃跃欲试的眸光俏生生落在谢洵眼中,他向来是拒绝不?了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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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若银辉的月色笼罩着?整个?庐江,整座舒城。
谢洵轻巧地打开了酒窖,桓嫣一溜烟儿便?走了进去。谢洵长身玉立静静跟在她身后,即便?桓嫣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,可谢洵就是能感觉到,她似有什么心事,叫她心中并不?舒坦。
桓嫣像是钻进了米仓的小老鼠,她细细嗅了嗅,便?寻了一坛封好的酒,揭了封口便?兀自喝了起来。
谢洵走上?前盘坐在她对面:“嫣嫣有心事?”
桓嫣睖睁望向他,她脱口而出:“你怎知?晓?”
谢洵从桓嫣手?上?夺过那一小坛酒,昂头喝了一口,回?眸看向目色迟钝疑惑的小姑娘,也没有解释。
他只是问道:“是母亲与你说了什么?”
桓嫣抿着?唇点了点头。
“可是同安王与母亲交换的那件事有关?”
她满是诧异地看着?谢洵,她没有想到谢洵能猜得这么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