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谢过陛下了。”程尚敷衍的行个礼。
林沅芷的死就像一道锐利的剑气，在程家和辛帝之间划下一道永远无法约过的鸿沟，辛帝知道这份情谊会破灭，为了防止更加难以控制的局面产生，辛帝逢年过节便给程家赐免死金牌，也是程家一个能毫不畏惧骂他的机会。
这样做程家人能抒发内心的恨，他也能记得更深些。
“我觉得我从来就没看懂过你。”程尚离开前回头对辛帝说。
不管是年少无依无靠的皇子，野心勃勃的年轻帝皇，还是眼前这位被困在过去的辛帝。
辛帝垂眸坐在椅子上良久，才开口，“来人，研磨。”
——
【呜呜呜。】
什么东西在鬼哭狼嚎？
辛羽意识模模糊糊，艰难的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，“别哭了。”她还没死呢。
声音微不可查，但一直观察辛羽状况的程逸云第一时间通知太医，然后凑近小声喊，“小七？”
辛羽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抖动，挣扎着睁开一丝缝隙，声音微弱，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