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陈兄看来是很中意新娘子啊,夸的我牙都酸了。”众人一阵哄笑。
下一人继续问:“老师总夸陈兄博学多才,文采斐然,不如给新娘子写两句情诗啊。”
又是情诗……
这个虽俗气,倒还真难不倒他,他提笔:相思只在,丁香枝上,豆蔻梢头。
“好,那我问个简单的吧。”最后一人笑的暧昧,“陈兄请为马上过门的夫人起个爱称如何?”
爱称…陈云为嘴角抽动了下,既然是爱称,肯定不能是夫rén • qī子这些,什么心肝宝贝的,他别说叫了,下都下不了笔。
他倒是听过老师叫她蓁儿,但对于他这个素未谋面之人又显得过于亲近了,停了几息后,才犹豫的写下两个字,写罢立刻将纸折了起来:“送于新娘吧。”
“呦,新郎官不好意思让我们看了。”大家嘴上调笑,却没人真打开去瞧,直接递给了门口的喜婆手中。
宁蓁好奇的打开,前三个问题没什么好瞧的,她更好奇以自己的名义写情诗,他会写什么。
这句就含蓄多了,只说相思之情,又是花又是树的,唯美又文艺,看来他那天果然是故意的,为什么?
最后一个问题,爱称:宁宁……
宁蓁的心蓦的一跳,她与原主同名同姓,不巧…她的小名就叫宁宁,透过这两个漂亮的字,恍惚间好像真的在叫自己一般。
外头起哄的叫道:“新娘子满不满意啊?要不让新郎当众喊一声?”
宁蓁忙将纸条收起来,示意妆娘给自己蒙盖头,轻声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喜庆的盖头一蒙,她的视线便只剩了脚底的方寸之间,只见一双红靴停在她面前,没有多言,只递过来红绸,她伸出手,抓住了另一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