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莹惠不但帮忙做饭,中午还留在这里吃了。
男人们一桌,女人们一桌,干了一上午体力活的男人们吃的盆光碗净的。
自然也有人看见了周莹惠,他们不好去问陈云为,就低声问陈云行:“怎么回事?她在你家还不得打起来啊?”
陈云行哪儿知道啊,下意识就往那边看了一眼。
周莹惠若有所觉的抬头,与他瞧了个正着,还微微一愣,就算是邻居,她也是极少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酒鬼。
他大多数时候根本不出门,突然这么一见,发现他跟自己想象中的可不太一样。
跟他二弟的温雅俊美当然不能比,但也五官端正,容貌不差,就是…脸色差了点。
房子盖了两天,本来就只是一人住的草屋,人多盖的很快。
到了七夕这天,陈云行已经张罗着搬了,其实也没多少东西,桌子柜子床衣服,和一些日用的,其他的不需要,至于吃饭,他没事就回来吃,或者让两个孩子送一下。
宁蓁帮着收拾好后回来都好奇:“大哥怎么回事?我看他搬出去很迫不及待似的。”
“有吗?”陈云为拿着本书,却半晌没有翻一页。
“那太有了,我劝他今天有灯会,明天再搬他都不听呢。”宁蓁拿起换下来的两件衣服,“我洗衣服去了。”
看着她出去了,陈云为才放下书。
今天是七夕,她前几天让自己写的信,要约人在七夕看灯会游湖。
虽然有些自作多情,可他一直认为她是要把信给自己的,但离灯会都不到两个时辰了,他什么都没收到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手指下意识的摩擦着页脚,想起了她那天的话。
难道她口中的先生果真不是自己?
那就不必猜了,一定是薛勤,虽然她称呼薛勤为先生有些怪异,没准…是什么年轻人间的情趣。
宁蓁洗了衣裳回来,吃过饭,天色还没黑。
她换了件用嫁妆绸缎做的新裙子,化了个淡妆,就准备出门了。
陈云为一直沉默的看着,今天她的打扮略成熟,也不吵不闹了,稚嫩水灵的丫头,竟也多了丝女人味。
宁蓁看了眼毫无表示,无动于衷的陈云为,也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可她自认作为一个姑娘家,已经足够主动,断不可能再硬逼着他去,他要是真不去,那自己以后再不浪费这个心思了。
陈云为一直在等她开口,可她竟然就真的背着自己的小包包走了,一句话也没说……
她……
陈云为呼了口气,她不知道人言可畏吗?就算自己不介意,若让有心人看见,又有人要说三道四了。
“叩叩。”有人敲门。
陈云为心里一动:“进来。”
陈渺过来送切好的梨:“二叔,我刚刚看见二婶出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