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小孙女才七岁,正是爱玩的年纪,传话纯属顺路,一问三不知,而且半路就跑去跟一群男孩子们上树掏鸟窝了。
阮青梅自己来到村长家院门外,还没进门,就听见里面嘈杂鼎沸,似乎有不少人,而且还起了争执。阮青梅往里望了一眼,才发现不只是村子里的人,隔壁两个村的管事人也在,怪不得这么热闹。
阮青梅来了,老村长看见了,就暂时退出了激烈的讨论,朝她来了。
杏花村的村长姓辛,是个最慈眉善目的老者,读过书,处事公平,讲道理也不迂腐,在村子乃至隔壁村子威望都很高。阮青梅是他看着长大的,和自家孙女也没什么区别,因此并不见外,笑呵呵地道:“二丫呀,又长高了。”
阮青梅笑着点头:啊对对对,今年一米八,明年两米二。成人式不走心的寒暄,不必讲什么逻辑。
“爷爷找我什么事?”阮青梅保持微笑,努力扮演傻白甜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听我家小杏说,村口的黑狗很听你的话,有这事吗?”
原来是这事。
这事其实阮青梅自己也挺意外的。
当初刘章闹事时,那狗子狂得天庭战兽一样,一副绝不食嗟来之食的高冷架势,结果才饿上几天就性情大变。如今狗子已经很有些宠物意识了,非常知道该讨好谁。对于周围的小孩依旧不加理会或恐吓,对于会喂食的阮青梅,则立即化身“你的小可爱”。
更不要说那狗子还很聪明,会打滚撒娇,玩“起立”“坐下”的游戏。
阮青梅知道现在还为时过早,村里人对这狗的惧怕还没有消散,等再过一阵子,众人的记忆淡化得差不多了,她想领养这条狗子看家。
心里有了打算,阮青梅自然也不忘说好话消除众人芥蒂:“村长爷爷,不瞒你说,这狗还真就听我的话,我以前没养过什么,可能这就是有缘吧。”
老村长笑着点点头:“是这样啊二丫,你看这狗这么信任你,你跟它借点东西,它能愿意吗?”
“借?”阮青梅疑惑地道:“村长爷爷,它再怎么灵性,也是只狗,咱们有必要这么客气吗?”
换句话说,有它说“不”的份吗?再说它有什么不动产啊,连那铁笼子都是刘家的。
村长捋着胡子一笑:“二丫,村里最近出了些事,流言蜚语,人心惶惶,你都知道了吧?对了,听说你家也丢东西了。”
“是,丢了一坛凤爪。给我嫂子心疼坏了。”阮青梅道。
村长叹了口气:“不只咱们村,别的村也这样,加上众说纷纭……我们几个老的,就去镇上请了个先生给解惑。”
就是请了个“大师”。
“先生说,这些事都是冲着那蟒蛇来的。蟒蛇本是山精地气养着,镇在山里,其他小妖不敢闹事,现在蟒蛇没了,就出来作乱,须得再寻一猛兽,重新震慑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