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筑基而已,令荀的程度几乎已经是寻常筑基后三五年的水平,假以时日,真是不可估量。这不是很快就超过她了吗?!
阮青梅心中压力倍增,除了喜悦外还隐隐被激起了一分斗志,当然,还有一点点的羡慕嫉妒。
她在脑海中斟酌了几遍说辞,又怕表现出自己不服输的小心思,纠结了半晌,才道:“不愧是你啊。”
阮青梅:大佬,佩服!
令荀:三个时辰筑基的人怎么说?
院内,黑狗的耳朵动了动。
因为修为高出许多,所以能一眼看出修为的西无咎听着门口那两个屑人类在飙演技,无聊地又翻了个身。
——呵呵,凡人果然狡诈。表面浓情蜜意哥哥妹妹,实际没一句真话。
……
“青梅,你的信。”从地里回来,阮青柏路过村长家,顺便带了回来。
阮青梅没多想:“谢谢大哥,下次我自己取。”
接过信,她晃着两条小辫子回房,还关了门。
下次?就是说以后还会有信?阮青柏皱起眉头,他觉得最近妹妹的行为很迷。
妹妹突然和隔壁二狗子走得很近,但是又从来不避人,就在树下读书,打打拳,坦荡的不像有什么猫腻,连村里三姑六婆都没人说闲话;
她突然要养狗,并且真的驯了条他看了都怵的大黑狗回来,这大狗居然很听话,甚至还能帮忙哄小孩,被红孩儿当马骑都没一点脾气;
她和村外的联系也突然多了起来,不是收包裹,就是收信,而且信上都没有署名,简直像是故意瞒着家长似的……
妹妹长大了。
阮青柏背过手,像一位老父亲一样叹气,按下些许的心酸,回了主屋。
阮青柏并不明白信上的暗号,如果他看懂了,还会上大火,因为这封信是东盛庄的刘章寄来的。
阮青梅上次在信中重点嘱咐了刘章叔侄几件事:一是礼物拿走,她不需要,她需要什么自会找他们;二是再有事找她,不要敲锣打鼓骚扰村民,只要送一封信到杏花村,写上特定的符号,她自然能看到……咦?
阮青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她推窗,探出头来,朝主屋喊道:“大哥!”
“啥事?姑娘家不要探头探脑大喊大叫,不庄重!”
“这信上也没写名字,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?”阮青梅问。
“那信上一竖一圈,那不是梅子吗?除了你,还有谁,大概是送信的人不会写字……咦?”
不会写字怎么写信?
“难道我拿错了?”阮青柏推门出来,“我再给送回去?”要是拿错了,别人家多着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