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梅!”令荀显然也意识到他体内的涡流在伤害阮青梅,可是却无力阻止。
阮青梅也慌了,力量的快速流失让她不知所措。
她不过区区筑基修为,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吸干的,她会——咦?
阮青梅一怔。
力量还在流逝,但是,她好像……没事?
……
同一时间,杏花村。
月照当空,夏夜闷热,知了都叫得疲惫。
黑狗百无聊赖地趴在狗窝前,闭着眼睛,鼻端发出均匀的呼声,尾巴一下一下地摇摆,“吧嗒”一声,不知道第多少次掀翻了水碗,水洒了一地。
似故意又似随意。
“碗、碗!”蹒跚学步的红孩儿摇摇晃晃地来到黑狗面前,捡起水碗,慢腾腾地在阮嫂子的洗衣盆里舀了水,放回狗子跟前。
黑狗看都没看一眼,尾巴一扫,再度将碗打翻。
“小乖、乖,小乖、乖!”
红孩儿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“嘎嘎”直笑,小胖腿灵巧地交替,跑过来,笨拙地一蹲,捡起碗,又舀了一碗皂角水……
一个人类幼崽和一只狗子就这样乐此不疲的玩着打水-掀翻-再打水的“游戏”,让这个闷热的夏日夜晚显得不那么漫长。
不知道进行了多少轮之后,红孩儿终于跑累了,小胖墩四仰八叉地往黑狗背上一趴,不一会儿传来呼呼声。
黑狗像是也睡着了,渐渐的,尾巴也不摇了,一人一崽,呼声交错,此起彼伏。
乡村夏夜,静谧安逸。
阮嫂子出来,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,一时哭笑不得。她走上前,轻轻拎起红孩儿,带回主屋,丢到凉席上的阮青柏的……肚子上。
“你家儿子又给小乖喝洗衣水,看他小姑回来不打他!”
“你这个当爹的,也不看孩子,就知道呼呼睡大觉,都不如人家小乖。”
“我看这个家有小乖就行了,我要你何用……”
阮青柏早就醒了,半点不敢反驳,只闷声认错,然后把红孩儿从肚皮上扒拉到身边,胡乱拍了两下,翻个身,又睡了。
看着这睡姿一模一样的爷俩,阮嫂子彻底没了脾气。
夏日炎热,人都有些心浮气躁,别家的狗子都热得吐舌头,跳泥坑,一脸蠢样,她家的小乖却还是威武霸气,一脸的聪明相,一身黑红夹杂的毛皮也总是干干净净。
虽然都是狗样,但是她家的狗子就是谁见了都要赞一声“俊俏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