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!我本想拖住他,可我兄长受伤了,我也不是他的对手,我不敢追上去。”阮青梅说着,担忧地回到令荀身边。
其中一名面善的百炼门弟子听闻,对令荀道:“这位兄台,在下是百炼门丹修,可否让在下瞧瞧?”
令荀虚弱颔首,伸出手腕。
那弟子诊了一会,不由脸色一肃:“好重的内伤,可是那魔将打伤?”
“不全是。”阮青梅模棱两可说道,“兄长是散修,他练功关键时刻被那魔将惊扰,被功体反噬,险些走火入魔。”
原来不是被魔将所伤,一些弟子露出些“果然如此”的神色。
九大宗自诩正派,向来瞧不起云游散修,何况他二人修为又不高。
才刚刚入门而已,便自己瞎修炼,走火入魔也怪不得别人,众人态度顿时转变。
唯有那百炼门弟子神色不改,反而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,交给阮青梅:“此乃百炼门的内伤药,以开水冲服,虽不能让你兄长立即痊愈,却能稳住他的伤势。”
“多谢!”阮青梅连忙接过。
“樊师弟,你与他们废话什么?”有其他宗的弟子不耐烦道,“那魔将应该还未走远,我们立即往西边追!擒住魔将,立个大功回来!”
说完,一行人招呼也不打,便离去了。
那樊姓百炼门弟子抱歉地对阮青梅一拱手,跟了上去。
临走前,百炼门弟子又回过头来,说道:“姑娘,你师兄这伤势颇为复杂,他体内尚有杂乱气力不受约束,一旦运功,伤及肺腑,少说要修养十余年……”
十余年不能动真气,修为是基本废了。
阮青梅心中一沉,却听那位樊师弟又说道:“明日,我师叔百里宗师会在云里馆讲学,兴办义诊,若有机缘得他老人家点拨,你兄长或许还有希望。”
……
杏花村。
阮嫂子哄睡了红孩儿,来到院子检查门锁,顺手将狗窝前的西瓜皮清扫了,别说,吃得还挺干净。
月上中天,狗子已经回到窝里酣睡,只露出一条尾巴,软塌塌地搭在外面。
——活过来了。
狗窝内,西无咎额间魔纹不再发出刺目的红光,他深深的吐了口气,感觉力量终于能涌入四肢百骸,而不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涡轮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