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那位樊姓弟子并未说过。
阮青梅道:“这位师兄,我们不是来听讲学,我们是慕名来求诊的,请问在哪里排队?”
义诊要什么请帖?在阮青梅以为的“义诊”,就是大夫免费来坐堂,宗师义诊,那大概就相当于医院的专家号,应该有很多人来排队才是,怎么没看见队伍呢。
那弟子却皱眉道:“百里宗师是当世唯一的金丹境大宗师,义诊这种事当然是百炼宗的弟子服其劳,你们要是没有请帖就让一让,后面还有人等着呢。”
阮青梅皱眉:“可是我朋友伤得很重,只有百里宗师才医得了。”
阮青梅补充道:“是百炼门的一位樊师兄介绍我们来的,还请通融一下吧。”
她不说还好,这一说,接引弟子脸色顿时黑成锅底。
“樊节?又是他!”
“我知道了,你们是散修吧?”那弟子没好气地道,“你们这些散修我见多了,不知道哪里得了些邪术就敢乱修一气,伤了根基才知道厉害。既然没那等天赋,就该知足认命,老老实实做个凡人,还敢来劳烦我百里师叔救治,真是穷折腾。”
“生死有命,别人不欠你们,快走快走,没请帖不许进!”
“这个樊节,入了百炼宗,还改不了那江湖郎中的臭毛病,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回捡,这会儿都第五个了……”
樊节?
阮青梅本欲发火,脑内却被这个名字勾起一些过往。
她那次在云里馆濒死,痛苦不已,连龙轻野都放弃了,只有一位樊丹师坚持为她施针救治,缓解了她的痛苦,让她最后得以恢复了些力气,虽然最终没能回天,但是她记得,那位樊丹师医术非常高明,且地位尊崇,云里馆有一半的丹修是他的门生。
阮青梅努力回忆那位丹师的模样,只记得是一头白发,应该是一位老者,样貌着实记不清了。
这位古道热肠的百炼门弟子也姓樊,应该是巧合吧。
说话间,从馆所内部出来一人,见到阮青梅二人,眼睛一亮,边挥手边跑过来,道:“是你们,你们真的来啦!”
阮青梅望去,见正是昨夜里给他们疗伤药的百炼门弟子,只不过他的模样和昨日有些“不同”。
“你是……樊师兄?”阮青梅诧异,“你这头发怎么一夜之间,就这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