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梅:管他的什么自然灾害,眼前切实的好处,先拿到再说。二百年后的事谁知道?
二狗子果然与她心有灵犀,点赞噢!
先是二十年,又是二百年,百炼宗的人目光可真“长远”,不像她,就只看见眼前的苟且。
樊节:你们说什么,我听不懂,但是需要投票的话,我可以举手。
……
二人离去,樊节出门送客。
棋室之内,孙曜欲言又止。
老宗师看了他一眼:“有什么想问的,说吧。”
“师父似乎格外重视令荀。”
“你觉得是为何?”
虽然大部分话是对阮青梅说的,但是孙曜看得出,百里大宗对那个青年似乎有些许的……“忌惮”。虽然这个词出现在老宗师身上,并不合适,但是——天生身负四道禁制,如此还能走出一条活路,不是贵人相助就是天道大运。
连孙曜都看出,此人将来必定不凡,百里大宗只会看得更远。
触碰天机的东西,孙曜不敢问,那不是他该知道的。
“弟子愚钝,实在不知。”
百里大宗一眼看透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,无奈地点了点:“你们啊,整日摆弄心机,独不用在丹道上,所以才会始终不如小百里。”
小百里就不一样,是个听、说、想和做高度统一的弟子,心思简单,所以比他们这些师兄都要早有所成。
“……弟子愚钝。”——啥啥都行,就是正经学问不会。
“此子如今仅剩一道禁制,若是将来再无束缚,前途不可限量,也不知是祸是福,全看天意。”老宗师到底没说出真正的“担忧”。
万一,只是万一,万一“是祸非福”,那必然是倾覆天地的大劫难,到时候,盼他能记得今日之约,“高抬贵手”,给百炼宗留一条生路。也算他老头子作古之后,留给徒子徒孙的一道“保命符”。
老宗师突然心生许多对生命的敬畏和怅然若失,他抱着袖子皱着眉头对着孙曜盯了一会儿——若真有那时,他百里行风一世英明,徒子徒孙也不能太没出息,叫人看笑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