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刚才有事情要说,阮家两口子都去了,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。
“不是让你盯紧阮青梅吗?你跑回来干嘛?”西无咎一双冷眸犀利地扫来。
阿南叶道:“尊主,阮姑娘和她的同乡已经离开鸾都城,往毓秀峰方向去了,我回来请示下一步动作。”
请示?是来探听他的虚实吧,西无咎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。阿南叶和阮青梅之间破绽百出,可他如今受困于此,又他没有其他人可用,只能暂时装作没有察觉,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。
“继续盯紧,有事向本座汇报即可,不必过来,你退下吧。”
阮家夫妇随时可能回来,太危险了。这个时候来,真是不安好心!
魔尊的态度相当冷淡,阿南叶心中一沉,又想起阮青梅的试探。他现在也迷糊了,完全不知道那姑娘是自己主意大,还是得了魔尊的授意。
如果是前者,那就是玩弄魔尊感情了;如果是后者,那更糟糕,被玩弄的是他的性命……
阿南叶从怀里拿出“信”,交给西无咎:“尊主,这是阮姑娘的家书,属下此行是顺路为阮姑娘送信,请尊主过目。”
西无咎眸子微眯,闪过危芒,家书?又是什么诡计?
他接过信件,展信,一股恼人的、和渟渊相似的气味儿令他不悦地皱眉:“阮青梅在修炼九重天的心法?”怎么会,她不是和渟渊有仇?
“这信并非出自姑娘之手,是她的同乡写的。”
同乡?那个种地的凡人?
西无咎冷哼,凡人修炼仙界心法,真是自寻死路,怪不得会走火入魔。
西无咎捏着鼻子一目十行,顺手丢在一边,看起来很是嫌弃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阿南叶观察着西无咎的表情,猜测他应该是很希望阮姑娘早些回家,盼了好些天,却只盼来这一封书信说不回来了,心里失落也难免。
过了半晌,西无咎一抬头,骂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信已经送到了,你还不走,等着本座付赏钱吗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阿南叶忙道,“其实还有一件事。”
阿南叶一直在找一个时机汇报正事,实在是这事说出来,西无咎心情只会更加不好,他怕自己被迁怒。
“尊主,属下来的时候,得到了魔宫密报,托罗长老近日有所动作。您最好还是……能回去一趟。”
西无咎眸光如冰。
托罗匹夫!就知道在他背后搞事,他若是能回去,何至于容他苟延残喘至今?
“他又做了什么?”西无咎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