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那位灵芽洞新来的“女霸王”之福,现在钟秀峰也是一片混乱,他再不回去,怕是这场从低阶弟子之间升起的fēng • bō,要影响到中高阶弟子的修行了。
还有,他的那位“新弟子”应该也快到钟秀峰了,他不回去说明一番,他怕是进不去钟秀峰的山门。
祈云琉低头看了一眼棋盘,见胜负已定,起身拜别。
等祈云琉离开,樊节看了一眼棋局,指向棋盘一处。
“师祖,他可以下这里。”
老宗师挑眉,从对面取了一枚棋子放上,自己又要往下走,却觉得怎么都不对,勉强下了一招,对面却没人回应了。
樊节问:“师祖,这盘棋还没下完,他为什么就走了?”
老宗师捋着胡子笑了笑:“因为他心里的棋已经落定了,看不见别的路了。”
连樊节都能看到的路,祈云琉却看不到。
他这次回来,周身气场十分浑浊,显然是心境有变,老宗师数度提点,可祈云琉听不进去,也是无用。
他出身世家,少年成名,一路走到如今,事事顺意,最大的意外就是冉秋之死,和冉雪萤之病,他的一生中唯有这两件事不是按他所想。救人、守诺,这本都是好事,可是若并非发自内心,而只是成为一种执着和魔怔,就不一定了。
但愿他不要错得太多。
“小樊节,你上次说我家阿萤的病,从医道的角度要如何诊治?”
“师祖,萤师姐的病其实算不上病,本质是‘弱’,既然是‘弱’,就要补,哪里弱补哪里,可是她又虚不受补。樊节目前还想不出什么办法。”
不是毒,也不是伤,却比毒和伤更难。
老宗师眼底浮现一丝哀愁,他慈爱地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徒孙:“不急,还有一年时间,你再想想,想出来,不论什么办法,随时来找老夫。”
“是,师祖。”
……
百炼宗内,灵芽洞的“战争”还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