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嫂子抄起院子里一切可以丢的东西去揍人。
“阮青柏,你都不如狗!”
“小乖我苦命的小乖,是这个家欠你的啊……”
夫妻俩还在吵,孩子哇哇大哭。
黑狗“咕噜”一声,吐了一口水出来,疲惫地眨了眨眼。
大夫不理会那夫妻俩,慢慢地从箱子里取出伤药,无奈地道:“我这可都是绝好的止血药,给人都舍不得用呢,看在你是只忠犬的份上……哎,乖乖别动,让爷爷给你包扎啊。没事,都是皮外伤,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。”
老村医一边包扎,一边喃喃自语:“奇怪了,脉搏这么有力,怎么就摊着不动了呢,不会伤到脑子了吧……”
大夫手劲儿轻柔,取出一把剃刀,狗子突然挣扎,却被轻易地镇压。很快,伤处的皮毛被剃掉,露出淡粉色的皮肉和伤口,原本威风的黑狗顶着秃了一块儿的头皮,乍看有些滑稽。好在,这份“滑稽”很快被一圈厚厚的纱布遮了起来,连额间尊贵的魔纹都被遮住了。
上药时候,黑狗异常乖顺,再没有半丝反抗,逆来顺受,只是眼中多了几分苦涩的隐忍和晶莹的泪珠。
——该死的道契,可恶的凡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