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一怔。
尽管跟着冉雪萤好多年了,小姐偶尔会露出这样冰冷的神情,和平日里单纯无害的模样判若两人,连她也有些害怕。
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奴婢只是觉得,小姐应该看些更好的人,那个樊节……不够好。”
“好与坏,我自己会评价,用不着别人告诉我。”冉雪萤冷冷地说。
侍女吓得跪下,哪怕明知冉雪萤看不到,双膝还是扎扎实实地跪在地上:“是,小姐,奴婢知错。”
病弱的少女听到下跪的声音,眉间一簇,又伤感起来。她美丽的脸上褪去冷漠的神色,可怜兮兮地道:“可是那也要看得见才行,小媛,我现在还是只能依赖你呢,我最信任你了,你不要离开我。”
她拉过侍女的手,将冰凉的脸蛋贴上去,感受着身体健康的人掌心的热度和有力的脉搏,仿佛这样自己也能健康一些,强壮一些,活得更久一些。
“是,小姐,小媛不会离开你。”小媛木木地伸着双手,任冉雪萤握着,忘了从冰凉的地面站起来。
百里宗师站在院中,远远听着暖阁内的动静,摇摇头,转身离开。
樊节随侍在老宗师身后,见他眉间隐隐有忧虑,问道:“师祖,不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