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该查一查,”紫箬元君说道,“西无咎到底是个隐患。上次交手渟渊重伤,西无咎不可能伤了渟渊还全身而退,必是躲在一处隐秘地休养,若他当真重伤未愈,就能说得通他在九大宗失利的事。”
“西无咎此刻伤上加伤,是除去他的好机会。”
蓝璞道君也十分赞同。
“我这就命人再去探查,只要他还在凡间,总会留下蛛丝马迹。”
若能趁此机会除去魔尊西无咎,那九重天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,渟渊也能安心养伤了。
“我去,上次你去,这次我去。”意外的,向来不爱管闲事的紫箬元君主动请缨,“能把渟渊伤成这样的对手,我也想会一会。”
蓝璞一怔,她这是要……给渟渊报仇?
刚才还满不在乎的样子,这会儿又气势汹汹的要去对付西无咎。想去就直说呗,还什么“这次那次”……蓝璞摇摇头,啧,女人心真是海底针。
搞不懂啊。
……
深秋时节,草木枯败,万物萧瑟,虽不比隆冬,但也分外凉寒。
道路边上有一座茶水棚,木制的锅盖一掀开,热气氤氲,还有羊肉的香气。不少人都选择在这里歇脚,喝一碗热汤,暖暖身子。老板是一对夫妻俩,男人消瘦但有力气,一大桶水单手就能抬起来,女人圆润些,脸上有两个梨涡,笑起来很亲切。
“羊肉汤来了!”老板娘手上满是厚茧,一手一个汤碗也不觉得烫,一稳稳当当的送到客人桌上。
“哇,好香呀。”阮青梅搓了搓手,低头喝了一口,只觉得身体里的凉意被驱散了bā • jiǔ。她取了筷子,在汤碗里扒拉了一会儿,又觉得不过瘾,想要个汤匙,还没开口,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已经将汤匙递到她碗里。
阮青梅抬头,对上青年有些闪躲的眼神,甜甜地一笑,娇滴滴地夹着嗓音:“谢谢二狗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