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呢?”
王妃思索片刻,有些难以接受地道:“还有……金铃?可是她为什么?”
出嫁从夫,世子是她后半生的倚仗,若世子有了闪失,金铃公主作为世子妃能捞到什么好处?
蕊姑低声道:“王妃,奴婢刚打听到,金铃公主以取药为名,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清江了。”
王妃猛然起身,目光凝冰,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。她之前罚金铃站规矩,她分明是怀恨在心,没过多久世子就病了,又中了毒……可是,这件事难道真与令荀无关?
王妃依旧不愿相信:“即便如你所说,此事与他无关,他更没有理由去救世子。王上居然将鸣儿的生死交给九大宗,真是老糊涂了。”
她好几次要置他于死地,那个孩子那么狠她,怎么会救雷鸣?说不定此刻正在哪儿幸灾乐祸。
不过蕊姑说得也有道理,金铃公主突然要回鸾都,这件事十分蹊跷。王妃眼神逐渐暗沉,是令荀也好、许侧妃也好、金铃公主也好,这些人都有嫌疑,一个也不能放过。
“来人!”她对外吩咐道,“传我的令,取药可以,让人拿着世子妃的手令去。世子妃必须留在清江,就说我请她去祠堂为世子祈福,世子的毒一天不解,不许她离开半步。”
她虽然在禁足中,可依旧是王妃,是清江城最尊贵的女人。
突然,门外传来脚步声,宫人来通报:“王妃,王上有请小厅一叙。”
王妃一喜:“王上?莫不是鸣儿醒了?”
蕊姑却道:“王妃,王上刚刚才斥责了您,这会儿怎么会突然又要见您?小心为上。”
王妃不耐:“难不成这王宫中还有人敢假传王旨不成?”
“奴婢倒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这事太奇怪,王妃待会儿要格外小心,王上问话,也要谨慎对答,不可再如刚才那般感情用事。”
王妃这几日精神紧绷,时刻提防着令荀,乍一听闻世子中毒,第一反应就是令荀要报复她,实在太过此地无银。
王妃自知刚才失态,却也不愿被一再提醒,只随意点了点头。
“带路。”
……
宫人引着王妃来到一间小厅,王妃担心儿子,正要进内室,却被宫人一拦。
“王妃,世子尚未苏醒,太医叮嘱世子不能见风,王妃请在此等候。”
王妃听到是太医叮嘱,压下了心头的火气,平和地道:“本宫是世子的母妃,孩儿受苦,母亲怎能不在身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