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是现在。
钧天帝与他一体同魂,他知道他的软肋,更知道如何激怒他,此刻他不能有些许动摇,此时大开杀戒,就等于永远放弃了主导这具身体的权力。
钧天帝冷笑,讥讽道:“你难道就不失望,不吃味?她曾与那些男人俱有过往,遍体鳞伤后不得已投奔你,不过是借着你的命数苟且偷生罢了。那些甜言蜜语,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信。”
令荀面上终于升起一丝不悦。
钧天帝扬起唇角,些许得意:“怎么,不服气?”
令荀抿唇,半晌,坚定地道:“真真假假,我心中自有分晓,不必你多言。”
钧天帝见令荀这份油盐不进的模样,分而拂袖:“愚蠢!”
“世间情爱,不过过眼云烟,什么两情相悦,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,大梦一场,你身为本尊的人格,竟如此执迷不悟。”
他眼中闪过杀机:“好,本尊就让你亲眼看看她的‘选择’,也叫你死得明明白白。”
……
寂夜中,钟秀峰山腰来了一位低调的访客。
祈云琉守在阮青梅房门外,忽地眉峰一动,一道寒意贴着他鬓角飞过,透过窗棂,摄入屋内。祈云琉皱眉,看向眼前的黑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