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忱厌弃地避开那药碗和盆栽,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干净。握着拳,便又回到梁生身边。
“然后呢?“
梁生迎过他,继续将他摁在膝上,仿似上瘾一般,不愿松手。
“然后,遇上一位高人将三郎从水中捞起,可呛水甚多已至昏迷,之后醒来时,便在寒山寺里住着。这一住便是七日,这七日里,三郎拜了这位高人为师,而城内也传出了梁府要给梁家三郎办丧事的消息。于是,师父领着他回去,便以道人的身份出入梁府。”
“而这药里的毒性,也是师父查了出来。可却要求三郎必须间隔服用,好让那下毒之人,安定了心思,以免再生出其他索命的法子。”
“这姑苏梁府,以经商为利,以造园为名。殊不知,白墙黛瓦内是怎样的乌烟瘴气。大娘子视他为豺狼虎豹,二娘子坐山观虎斗,那生母身为小娘,人微言轻。内宅腌臜,便给足了旁系伸手的机会。”
红烛摇曳,二人不知何时从镜前挪到了榻边。只在沉睡前,梁生又逼着他凿凿允诺。
“好好好。”
祝忱困得睁不开眼,应付间又听耳边有言:
“我的云宴,三郎定许你日日都有桃花粥,岁岁欢愉无忧。”
一觉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