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赵老师干笑,“只要孩子们能好,这些也不算什么。那,严先生,等有了结果后,我是联系你还是?”
严均成低头,扫了一眼腕表,神情淡然,“他妈妈要回来了,打她电话就好,麻烦了。”
赵老师应了。
事情解决了,严均成也没再继续留在这里,跟赵老师道别后,他便往外走去。
步伐沉稳而有力。
不由自主地,赵老师跟郑晚都没开口说话,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远,赵老师才彻底放松下来,看向郑晚,“思韵妈妈,今天真是不好意思,耽误你工作了吧?”
郑晚摇摇头,失笑,“没有。”
赵老师这才有空打量郑晚。
也许是一路赶过来,她的发丝有些凌乱。郑晚有一头蓬松而又柔顺的长发,可能出门急,今天倒没平常那般打理,只是用发夹随意将头发抓住,几缕长发散落,气温渐凉,她穿着杏色风衣,纤细的手指提着黑色手提包,难掩柔弱之美。
同身为女人,赵老师深知,郑晚是真正的外柔内刚。
如果当真柔弱不堪,又怎么可能独自带着女儿生活,又怎么能撑起家中生计。
几次她都有心想问问郑晚的
感情生活,但话到嘴边,分寸感迫使她又将话咽回去,身为班主任,她总是跟家长保持着一定距离。
“坐下来缓缓。”
赵老师温声提醒。
郑晚面色实在算不上好,今天来学校太匆忙,早上擦的口红早就淡了,露出本来淡淡的唇色,她身姿纤细窈窕,此时此刻未免给人弱不禁风之感。
“多谢。”
对于别人释放出来的善意,郑晚总是心怀感激。
丈夫还在世时,所有的难题他都一个人扛下,哪怕年过三十她依然无忧无虑。
突如其来的意外带走了她的爱人,她才惊觉他替她挡住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,可他不在了,她要学会自己撑起一个家来,这六年来,她听过嘲讽,遇到过挫折,但收获最多的还是他人的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