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晚喝了口水。
艰难地咽下,喉咙还是有些沙哑,却还是对女儿温和地说:“你怎么想的呢?”
她想起女儿曾经问过的话。
她又眉眼温柔地补充:“思韵,不管我跟谁在一起,我跟谁结婚,有两件事是永远不会变的,你爸爸叫陈牧,你还记得他对不对,他是这个世界上跟妈妈一样爱你的人。除了他,你不用称呼任何人为爸爸,也没有人可以当你的爸爸。”
“第二,还是那一句话,我跟谁在一起,我也是你的妈妈,你也永远是我的孩子。我们过去是怎么样的,现在未来还是怎么样。”
郑思韵鼻子一酸。
她当然知道妈妈是在告诉她,她永远都是她最最宝贝的宝贝。
她努力将眼泪逼了回去,努力笑嘻嘻地说:“我知道呀!”
担心自己的情绪会控制不住,担心会让妈妈以为她不愿意,她又转移话题,“那妈妈,这张卡我能用吗?”
郑晚伸出手,爱怜地点了点女儿的鼻子,“可以。”
下一秒,她又拉长音调补充,“不过一个月只有三百块的额度,如果给你的零花钱不够花,跟妈妈说。”
郑思韵被逗笑。
过去眷念地圈住她,去蹭妈妈的肩膀,“好耶好耶……”
……
等郑思韵睡下后,郑晚才进了洗手间。
她迟疑着取下围巾。
白皙的脖子锁骨处都是痕迹,宛如落在皑皑白雪上的梅花,逐渐往下蔓延至看不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