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均成神色自若地回:“您说完了吗?”
他自小沉默寡言,从不与人争执,倒不是脾气多温和,只是认为没有必要。
不愿意花费时间去「解释」。
解释本就是很多余的事。
二十年过去了。似乎父母都没有明白一件事,他从来不是在责怪他们阻止他去南城,他们的爱子心切,他从未否定过。
作为父母,他们可以教训他,可以动用家长的一切权威来压制他。
他们,不该去找她,不该去为难她。
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。
这是他的底线。
只可惜,即便是亲情血缘,也是父不知子、母不知子。
今时今日,他们也不明白。
-
严均成是很有分寸的人。
即便郑晚不提,他也不会随意进出她们母女住的这间套房。
郑晚知道他的习惯——多年不见,他跟从前没什么区别,在学生时代时,他也没有特别交好的同学朋友,只要是学业之外的时间,他都要跟她在一起。
现在也是。
她也不太清楚,处于他这样的位置,需不需要频繁的应酬。他好像每天都准时甚至提前下班,比起一般的上班族还要轻松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