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源满肚子的揣测还没来得及斟酌出口,就戛然而止,他静默几秒,不可置信地问:“她还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严均成用指腹珍惜地触碰男戒,想触碰,又怕摸多了会把戒指摸坏——虽然以戒指的材质,摸再多遍也不会坏,但他也会担心。
“所以,你俩没吵架?”
何清源更想问的是,郑晚没骂你是变态,没指着你鼻子让你有多远滚多远,没再次甩了你吗……
严均成拧眉,“我们没那么无聊。”
何清源:“……”
虽然无语至极,却好歹从老严这荡漾得意的语气中品出了重要信息。
郑晚知道了,但没说要离开老严,反倒还哄得老严心花怒放。
何清源从前一直不了解郑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经过这一出,似乎也琢磨出一点来,他仰天长叹:“老严,我可是因为你的事都瘦了三斤,三斤啊!”
“声音轻一点。”严均成再次无情警告并提醒。
何清源一句脏话都快冒出来,“让我声音小一点,难道你在她耳边开免提呢?”
“行了,我悟了,你们两口子都是怪人。我们正常人是看不懂你们的。”
大概是「两口子」这三个字令严均成心情更好,他倒是真心地说了句「谢谢」。
谢的不只是何清源这几天的担忧。
更是这么多年来的扶持,他生性如此古怪淡漠,这辈子却能碰到至爱跟至交,他运气太好。
何清源幽幽地说:“得你一句谢不容易,不过老严,以前我其实不太懂你为什么要一条道走到黑,非认定郑晚,现在我彻底悟了,你们俩就是天生一对。”
换做是其他人,能像郑晚这样淡定吗?
严均成不置可否。
“对了……”感慨了命运的幽默安排后,何清源想起一桩事,又试探着问道,“那个叫骆恒的你打算怎么办?”
严均成不甚在意地回:“一个路人,我打算什么?”
何清源听懂了他的意思,尽管老严平等地厌恶每一个靠近郑晚的男人,但在老严心里,真正够格称得上情敌的可能也就只有死了的那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