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是你别烫着才行。”她说,“至少我还经常操作微波炉,你呢?”
他手已经伸进微波炉里,平稳地将那个饭盒端了出来,语气自得地说:“这很难?”
“事先说好。饭菜绝对不算可口,至少比不上澜亭的厨师,你还有两分钟反悔的机会。”
他扫了一眼里面的饭菜,拧眉,大概也是在疑惑:为什么实物跟她拍照完全不一样?
郑晚忍俊不禁,从抽屉里找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给他。
他接过,在她旁边坐下,两人开始共同享用这一份便当。
郑晚见他夹了一块炒蛋,目不转睛地看他,等待着他的反馈。
他慢条斯理地嚼了嚼,光从表情来看,无法判断。
“怎么样?”郑晚憋住笑意问他。
“还行。”
便当里没多少肉,他夹了一块到她嘴边,她也不跟他客气,一口咬住。
吃过饭后,他老老实实地接过了刷碗的任务,这洗手台对他而言太矮。
她则拆开了一小盒便携装的漱口水,不一会儿,原本就窄小的空间都弥漫着这淡淡的茉莉龙井清香。
他凑过来,手上都是泡沫,眼尾上挑,意思很明显。
郑晚只好又拆开了漱口水,仿佛牙医般冷静,“乖,张嘴。”
她三下两下,将漱口水都倒进了他嘴里,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准备回办公室,谁知道被他从背后抱住,他稳稳地接过她的杯子放下,接着搂住她、托高她的腰,含住她的唇瓣,吻了下来。
鼻息交织。
“五天了。”他含糊却又刻意地提醒一句。
什么五天。
郑晚被亲得晕晕乎乎地,两人虽然短暂分开,唇却依然挨得很近,连呼吸都是相同的气息。
灼热,也带着淡淡的茉莉香。
严均成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脖颈,试图平复逐渐加重的呼吸。
“放我出来。”他说,“做错了事,被判了五天的有期徒刑,是不是应该放我出来了?”
郑晚微喘,也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,明白他说的五天是什么意思,顿时哭笑不得。
“你认为我这是在惩罚你?”她危险提问,“难道说,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对你,才有用吗?”
“不是——”
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珠,声音喑哑,“你没有想惩罚我,你只是烦我,只是在讨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