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一丝妥协,这就够了。
他说得没错,他就是被关进笼子里的猛兽。只可惜当年握着那把钥匙的她,没有今时今日这般的耐心,而他也没有流浪多年的经历,现在,即便她没有那把钥匙,他也愿意在她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之后,乖乖地钻进笼子。
郑晚这样想着,又看了看眼睫微垂的他。
她不应该将他这般比喻。
她也觉得他好可怜。怎么会这样,明明不分青红皂白就做决定的人是他,可现在,她竟然会想要抱抱他,真的很没有道理。
就在严均成准备再得意洋洋地表示——“就算他今天不是成源的老总,他也一样有百种谋生手段让她衣食无忧……”时,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。
严均成一愣,低头看她,竟然不敢动了。
他轻声问:“这是奖励吗?”
“不是。”她闭着眼睛,“是我偏心。”
感情没有对错,也没有道理可言。
就像曾经,明明打人的人是他,在她看到他手背上因为打架而磨破的伤痕时,她也心疼不已。
偏心。
严均成仔细咀嚼这两个字,将她抱得更紧。
他要的,他求的,就是这一份偏心。
所谓小别胜新婚。就像郑晚说的那样,小酌怡情,这几天的别扭、暗涌都一一抚平,严均成也如痴如醉。
发现他们真正和好的第一个人还是郑思韵。
早上起来,见严均成眉梢都带着惬意,他走过时,她还能闻到一股淡香水的味道,这样前调清新后调沉稳的木质气息确实非常适合叔叔。
如果她没记错,这款香水还是她跟妈妈一起逛街时,妈妈挑的。
“早。”
严均成语气轻松地说。
郑思韵抬起手,很像招财猫一样挥了挥爪子,“叔叔,早。”
郑晚从卧室出来,手上搭着大衣,对女儿说:“东西都准备好了吧?等下我送你去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