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很多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。”他沉静地说,“你肯定也听过很多例子,但我是认真的。我跟他们不一样。”
郑晚的心并没有动摇。
他也是她第一次喜欢的人,也是她的初恋。
如果这是一幅画,她也生怕不小心滴上了墨,如果这是一首曲子,她也怕弹错一个音调。
也许时机不对,可那又怎么样呢?
“我知道。”
在水里游的时间长了,手指都泡得发白发皱,而他的手,他的体温,一点一点地将它抚平。
“如果有一天……”她停顿了许久,“那也是我不喜欢你了。”
严均成听了这话却觉得不太高兴。
虽然得到了她的承诺,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施压,她都不会妥协,可为什么要说“如果”。
没有如果。
他也不接受什么如果。
“嗯。”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才点了下头。
…
郑晚好不容易脱身回到家,只觉得自己是被搁浅上岸的鱼。
几乎都不能呼吸,还好父母都还没回,她匆忙躲进洗手间,关上门保险起见,还将门反锁上,这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她狼狈地双手捧着脸,试图让脸上的红晕全部退散。
她现在体温一定很高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烧。
赶紧拧开水龙头,用水浇了好几次,才逐渐平复几乎紊乱的心跳。她的手腕上还留着一道痕迹,乍一看像是蚊子包,实则……
明明这会儿也没人,她还是赶紧做贼心虚般将手藏在身后。
下次不可以这样了。
与此同时。
严均成回了家,将那块半湿的浴巾平铺在床上。
严明成端了切好的西瓜进来。正准备一屁股坐在床沿边时,见铺着浴巾,就要伸手拿起来扔一边。
“不要碰。”严均成疾言厉色地制止他。
严明成知道自己这弟弟或多或少有点病。
他退开一步,不坐了,干脆倚着墙,拿了块西瓜啃,“西瓜挺甜的,你试试。”
“哥……”严均成神色缓和,“你不是吃坏了肚子?少吃点冰的。”
严明成咧嘴笑:“这就叫以毒攻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