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佳年笑了笑:“如果是我被抓住,肯定也会害怕,会哭,所以没什么好被笑话的。”
田鸿宝惊讶的看着他,半晌,鼻头一酸又哭了。
“顾佳年,对不起,我,我是个坏人。”
他一把抱住顾佳年,趴在他肩头就开始哭。
“你这么好,这么乖,我却总是欺负你,我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“我,我还打算让敬书捉了你,故意吓唬你,没想到你不计前嫌救了我。”
顾佳年被他弄得手足无措,尤其是衣裳都被滚烫的泪水打湿了。
他僵硬的拍了拍田鸿宝的后背:“我们是同窗,当然不会见死不救。”
田鸿宝终于松开她,红着眼眶,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田鸿宝的亲兄弟,有我护着你,以后谁都不敢再欺负你。”
顾佳年笑着回答:“那就谢谢你啦。”
私塾里,除了田鸿宝之外,也没有人会欺负他。
瞄了眼肩头湿漉漉的衣裳,顾佳年不禁问道:【神仙大人,这些眼泪有用吗?】
【嗤,猫尿。】
无声胜有声,顾佳年秒懂,别人的眼泪是没有用的。
很快,一群人就到了县衙门口。
听说捉住了人贩子,顿时引来百姓们围观。
孙知县听闻此事,连忙上了公堂,再一看堂下站着的两位学生,心底一惊。
“肃静,堂下何人,先把事情一一道来。”
“大人,草民们路过巷子口,听见这孩儿喊救命,进去一看,果然瞧见这俩人贩子正在行凶。”
田鸿宝这会儿也不怕了,大声说出人贩子的罪行。
“他们捂住我的嘴巴,把我吊起来打,还说要剥了我的皮烤着吃。”
孙知县也是一惊:“竟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事。”
“草民也瞧见了热锅和屠刀。”
孙知县脸色一厉: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二人还不快快招供。”
拔出臭袜子,两贼人却连声喊冤。
“大人,冤枉啊,我们,我们只是见这孩子落了单,跟他开个玩笑。”
田鸿宝涨红了脸:“放屁,把我吊起来开玩笑吗?”
顾延年上了公堂有些畏惧,这会儿也朗声喊:“大人,草民踹门进去的时候,他们正要动刀子放血呢!”
“冤枉啊,我们只是想吓唬这孩子,谁知进来一群人就喊打喊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