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没有一颗平常心,每一次都要计较,那是走不远的。”
程老头笑起来:“我们加起来超过一百岁,倒不如一孩子看得通透。”
顾老爹也笑了:“也是,宝儿这孩子想得明白,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。”
笑完了却又开始担心:“姓孙的毕竟是县太爷的侄儿,他若是继续针对你可怎么办?”
顾延年站起身:“等我进城摸透了他的行踪,直接套他麻袋打一顿,你去不了,他也别想去。”
“最好害得另外几个都不能参加科考,大家伙儿一起倒霉。”
顾佳年赶紧把哥哥给拉住:“大哥,别冲动。”
这法子是痛快,但后患无穷。
他可不想因为自己,害得大哥蹲大牢。
“大哥你看,他只敢趁着知县大人跟周夫子不在的时候耍小动作,等他们回来,最怕事情暴露的就是他。”
“周夫子与知县大人,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,到时候一定会责罚他。”
蒋氏皱眉道:“那毕竟是亲侄儿,县太爷能帮咱们吗?”
“知县大人为人端方,绝对不会包庇侄儿的。”
顾佳年昨晚便想通了,孙修竹故意挑着这时候,便是怕县太爷出手。
程老头也赞许道:“瞧瞧临川县吏治清明,便知道知县大人绝不是糊涂人。”
众人听了,这才放心了一些。
“便宜他了。”顾延年忿忿不平。
顾老爹怕大儿子太冲动,到时候真的去给孙修竹套麻袋,这天便他来驾车送小儿子入学。
“冷不冷?”
马车没有车厢,坐车比走路轻松,但也吹着冷风。
顾佳年笑着说道:“娘新做的棉袄可暖和了,一点都不冷。”
可顾老爹瞧着,儿子脸颊吹得红彤彤的,哪里会不冷。
他侧身挡了挡风,又握住儿子的手塞进袖子:“正好农闲,爹打算打一架车厢,好歹能挡挡风。”
“忙了一年,爹也该歇息几天,我真的不冷。”顾佳年保证道。
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,爹娘都疼他,大哥二姐也让着他,全家吃的最好,穿的最好的就是他,顾佳年已经很是知足。
顾老爹却说:“用不完的力气使不完的劲,要真的歇着,爹反倒是浑身不自在。”
他还想趁着年轻有力气多干几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