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佳年笑道:“这是程伯伯亲手配制的,别处没法买。”
“程伯伯?”
“是我家中的一位长辈。”
顾佳年将钟鸣换回来的药瓶递回去:“寒大哥留下吧,等我回家再让程伯伯配一些就是。”
姓程?
寒子墨心底忽然闪过一条线索。
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牛车又走了两个时辰,才终于瞧见了驿站的踪影。
普通人是没法入住驿站的,但顾佳年是童生,寒子墨又是秀才,他们自然是能住。
顾佳年见寒子墨面露疲色,连忙催他去休息:“寒大哥早些安置,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。”
寒子墨点了点头,带着钟鸣上楼了。
顾家父子先好好吃了一顿,这才进了屋。
顾老爹还在念叨:“这寒秀才也是真倒霉,出门在外不是遇到这样的事儿,就是遇到那样的事儿。”
随后又说:“不过他也好运,每次都能遇到咱们。”
“宝儿,这么一说,咱们岂不成了寒秀才的贵人。”
顾佳年收拾好床铺,笑着说道:“爹,我瞧寒大哥很有成算。”
“瞧着是稳当,就是有些迂腐,哪有这样冒着性命危险去赴约的。”
“大概是个很要紧的约定。”
“那也没有自己性命重要。”顾老爹摇头。
顺便还教训儿子:“宝儿,咱读书归读书,可不能读的傻气了,啥事都没自己的性命要紧。”
顾佳年点头应了。
父子俩吹了灯上了床,很快便睡熟了。
夜幕之中,橘猫呲溜的从窗户跳出,悄无声息的蹲在了瓦片上。
猫爪子用力推了推瓦片,很快便露出一道缝隙,橘猫严肃的低下头。
屋内,寒子墨阴沉着脸,衣裳敞开着。
若是顾佳年再次,便会知道寒子墨虚弱的状态,并非因为逃脱山匪,而是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箭伤。
箭头再偏一寸,寒子墨怕会当场被射杀。
“主子,这金疮药真不错,一撒下去就止住血了。”钟鸣见药效好,心底松了口气。
寒子墨淡淡道:“医圣程太医的手笔,自然药效极佳。”
“程太医?”
钟鸣猛地想起来那是谁:“他竟然还活着。”
他皱紧眉头:“怪不得廖荣光没事,会不会就是程太医给他解了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