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误会了,顾某感叹诸位诗词极佳,听完后心情愉悦,胃口大开,所以才多吃了一些。”
“顾解元身为榜首,不如当场作诗一首,也让我们长长见识。”那人却抓着他不放。
上首的几位大人微微挑眉,都等着顾佳年如何应对。
顾佳年微微一笑:“顾某诗才一般,当场作诗难免贻笑大方,就不献丑了。”
不等那举人再说什么,谢宜年起身道:“解元郎自谦了,不过今日鹿鸣宴,诸位举人各显神通,确实是让我等见识了一番,从今往后,可不敢以小小成绩自傲。”
“诸位,谢某敬你们一杯。”
其余举人纷纷举起酒杯,显然对他们两人的话十分满意。
甚至心底怨怪那找茬的举人,明眼人都知道几位大人对小解元十分关注,偏偏还要拉他出来,岂不是让其他人无立锥之地。
幸好这小解元年纪不大,心胸很宽,自谦一番并不出风头。
上座的刘知府笑着说了句:“解元郎年纪太小,本官还怕他高中之后不知收敛,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。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放心了,小小年纪很沉得住气。”
卢翰林反问道:“刘大人怎知他是自谦,而不是实话?”
刘知府便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这位顾解元可是有些来头的。”
“哦,他不是农户出生吗?”
“确实是农户出生,不过却与前任青城知府,如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廖大人有些渊源。”
刘知府低声说起当年清源县的事情来。
“大人你想,当年他才五岁,便有如此急智,如今多年过去,稳打稳扎考中解元,怎么可能做不出一首诗来。”
“想必是知道分寸,不想过分出风头,得罪了其他人,所以才有意为之。”
卢翰林有些意外:“原来是他。”
“怪不得谢家子与他亲近,当年沉宝一事,谢家可受益匪浅。”
刘知府笑道:“正是如此,否则以谢家底蕴,哪里瞧得上农家子。”
“刘大人此话不妥,当今圣上发迹之前,不也是农家子?”卢翰林淡淡道。
刘知府脸色一顿,忙道:“是我失言了。”
他不在说话,心底却嘀咕起来。
早先听闻卢翰林与谢家有些渊源,听说还是姻亲,怎么如今一看,倒像是跟谢家有仇似的。
刘知府心底一转,又觉得此事与他无关。
没有了搅局的人,鹿鸣宴看着倒是其乐融融。
顾佳年心宽的很,方才那一出压根没影响到他,该吃吃,该喝喝,哪一样好吃的就记下来,打算买一些回家给爹娘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