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荣光叹了口气:“太子未定,大炎要不太平了。”
下属试探道:“先太子已经走了十几年,如今皇子们都已长大成人,陛下心中难道就没有偏向?”
廖荣光眼神一厉,看向下属。
“大人恕罪,属下只是心有忧虑。”
廖荣光淡淡道:“窥探圣意,说出去便是一个死字。”
“你入朝为官也许多年了,难道还不知道圣人的脾性?”
有些事情,心底操心可以,可说出来,那就是死罪。
“是下官僭越了,以后定当谨言慎行。”
但廖荣光显然没了听汇报的心情,挥手让他离开。
等人走了,廖荣光来到院中看起雪景来,若有所思。
“大人,外头冷,还是多加一件衣裳吧。”小厮低声劝道。
廖荣光任由他披上了衣裳,才自嘲笑道:“到底是老了,若是以前哪惧这些风寒。”
“大人正直壮年,怎么能说老。”
廖荣光摇头笑了笑,正要说话,却见一人急急忙忙的进来。
看清来人,廖荣光又是叹了一口气。
来人不是旁人,正是他不成器的嫡长子廖明杰。
廖荣光脸色一沉:“慌慌张张做什么!”
廖明杰脚步一顿,勉强保持礼仪。
“孩儿见过父亲。”
“父亲,孩儿听说陛下有意,让您主持此次会试?”
廖荣光眉头一皱:“从哪儿听来的胡话,会试理应由礼部主持,翰林院监督,怎么会轮到户部来管。”
廖明杰支支吾吾起来:“可是外头都说陛下不喜刘尚书,所以有心让父亲来主持。”
一听他的话,廖荣光脑仁都在疼。
“早让你勤学苦读,好好上进,你偏不听,如今捐了功名才做了官,偏不误正事,整日里跟那些狐朋狗友瞎胡闹。”
“如今道听途说的东西,还敢回来显摆。”
“这些话旁人说说,不过是谣言,可若从你口中出来,到时候便要惹出乱子,传到了圣人面前,怕还以为我心底有什么想法。”
廖荣光一阵说教,直把廖明杰骂得抬不起头来。
瞧见儿子这怂样,廖荣光心底更是不耐烦,摆手道:“赶紧滚,没事多学学处理公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