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迎上弟弟关心的眼神,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,停止了腰杆儿。
你现在不只是自己,还是顾家人,是佳年弟弟的书童,不能丢了顾家人的脸,顾松年这么对自己说。
路道学见状,眼底更是不满,可想到路道远的警告,只敢用眼睛怒瞪。
顾佳年只觉不痛不痒,还回头对他笑了一下,可把路道学气得够呛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等贡院门一开,顾佳年不得不脱下大氅,递出暖手炉,站在了队伍之中。
他穿得多,可惜人痩,风一吹裙摆飘起,显得更加单薄。
顾老爹看得直叹气:“这贼老天,宝儿要考试,也不知道出个太阳暖和一些。”
“爹,老天爷要是能听懂人话,全天下都风调雨顺了。”
哪知道父子俩话音未落,小雨就慢慢停了。
“五叔,瞧着雨停了,似乎要出太阳。”顾松年惊喜道。
乌云散去,天空顿时亮堂了不少,顾老爹精神一震,抬头望着天不知道想什么。
照旧是搜身三部曲。
京城的贡院看着比青城府的要大许多,且修缮的很好,并不破旧,看着很有几分气派。
但等考生踏进号房就会发现,贡院是气派了,号房照样很小。
号房长五尺,宽四尺,高也顶多八尺。
顾佳年如今长高了,进门都怕磕着头,试着施展一下筋骨,发现双手敞开就得碰壁,只能放下双手。
且与乡试的号房不同,京城贡院号房是有门的,考生进门后立刻就要上锁。
顾佳年左右环顾,觉得单纯在这屋子里头考完三场,就是一种巨大的挑战。
门上有两个小窗口,一个在上,宽窄一些,用来递送考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