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往今来,shā • rén偿命欠债还钱,自然是天经地义的。”顾佳年开口道。
皇帝笑了一声:“那就是应该要了。”
“可陛下也说,借钱的是功臣之后,且日子艰难,若是一再逼迫,难免显得陛下苛责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:“那到底是要,还是不要?”
顾佳年反问道:“陛下,借钱的家家户户,难道都日子艰难吗?”
在场诸位多人脸色微变,廖荣光微微抬头,看向顾佳年。
只见他站在新科进士之中,极为出挑,仿佛是琼林宴的中心。
顾佳年继续回答:“当务之急,还得先查明借钱的人中,是真的日子窘迫,不得已而为之,还是随波逐流,占国库的便宜。”
“若是前者,既然是功臣之后,却两袖清风,看在祖辈为大炎创下的血汗功劳,陛下理应优待。”
“若是后者,便有刁钻奸猾、以权谋私,乃是子孙不肖,辱没先人名声。”
等他说完,皇帝沉默不语。
“老三,你怎么看?”
三皇子心底暗暗叫苦,父皇为何总盯着他,难道是看准了要让他当太子,所以故意历练?
这么一想,三皇子又抖起来:“父皇,儿臣觉得状元郎言之有理,不如派人细查一番,是人是鬼,是奸是忠一清二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