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魏郎要是认回那贱种,那贱妇不就又是魏家妇了?”徐玉容对老父的训斥从来不怕,她只要一想到王氏回来的场面,就是满脸忌恨,她是不会容忍王氏的。
“本来洪瑞递来的消息,刘衡就是那日回家的,偏偏就逃了他一命。他要是到魏郎面前胡说八道,父亲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他知道罗能是徐家人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罗能是怎么死的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死的。”
徐首辅觉得有些无力地坐下,徐玉容连忙端起一边的茶杯倒了一杯热茶。
看她殷勤的样子,徐首辅再是冷硬的心,也软成一片。娇养长大的女儿,自小没经过风雨更没受过委屈,长成这样能怪谁呢?
他徐廷之的女儿,总不能受人欺负。
他喝了一口茶,耐下性子又问道,“那你是如何知道罗能死了?”
“等了两日他没回来复命,我派人去询问,才听说罗能伤重死在大牢。不过没有什么口供,送到大牢还没审就死了。”
未见到尸身,罗能会不会其实还活着?
永州可是陈复礼陈阁老的故乡,会不会有他家的手笔?
徐廷之脑中滑过几个念头,又一一否决了。若是陈家打算与自己谈谈,早在玉容回京前,就应该过府一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