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员的俸禄有限,徐家父子三人能有多少俸禄?
“小柳,跟王七哥说一下,让他找人记下徐府一天送出多少五两银子。”
徐府要是随随便便一天就能散出去几百两银子,这也是个很好的话题啊。打蛇打七寸,反正当官的七寸,不过是贪腐、渎职等。
颜柳点点头,回头出城她就去找王七说这事。
想好法子了,颜汐眼看着没有热闹可看,转身带着颜柳走出酒楼。
颜柳走了几步,忽然停下,往边上一家酒楼看了一眼,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。
“小柳,怎么了?”颜汐奇怪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颜柳没看到异常,也不想让颜汐多担心。刚才她感觉有人在注视,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,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?她又四下看了几眼,才跟在颜汐身后走了。
离她们不远处的一间酒楼里,周洪拍了拍胸脯,夸张地叹了口气,“主子,你说颜小娘子从哪里找出来的人,那个丫鬟好敏锐的感觉,我就看得长了些,她竟然都能察觉。”
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恶意,那丫鬟只怕还要更警惕些。看她走路的架势,身手就很好。
“没想到颜小娘子来京城了,王氏死了,看她应该没啥事。”周洪的话痨本色还是没改,一开口就念叨上了,“您说是不是徐首辅派人干的?看现在的传言,都是徐首辅想要杀刘衡。堂堂首辅大人,干嘛跟个小举人过不去啊?永州离京城离抚州,都隔着千山万水呢,这刘衡怎么得罪徐廷之了?”
“也未必就是得罪了徐廷之,焉知不是得罪了魏桓?”卫城在周洪面前,总是愿意多说几句,“王氏被害,是魏桓到永州做主考的时候。这时机过于巧合,里面必定有些外人不知的隐情。”
周洪想了想,觉得自家主子说得对,“对了,爷,我们可以问问洪县令啊。那时候他还在明水县当县令,不是说刘衡把凶手送到县衙后,凶手才死的?他肯定知道点什么。”
“表哥被放到南方去了,暂时不要多联系了。”卫城摇摇头,“我如今在京里,跟外面的联系越少越好。”
天启帝对他的怜惜,是怜惜他孤苦无依。待在天启帝眼皮子底下,跟外官联系,不论那官员职位高低,联系多了,就会让人疑心。
“我们只要知道刘家和徐家结仇就够了,为何结仇,并不重要。”
周洪想了想,对啊,刘家颜汐和王氏对他们有救命之恩,那么,他们只要知道刘家和徐家有仇。他们要想帮刘家,就得帮他们对付徐家就够了,为啥结仇,跟他们何干啊?这仇恨里夹杂了人命,已经解不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