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听他都安排好了,他又是管外院的,在魏桓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也不敢过于违拗,连忙答应了。
魏桓松了口气,又叫人给含香租了一套院子,连夜就送出去。随后,又给了大夫一笔重金。
那大夫出入gāo • guān宅院多了,他知道徐玉容不能再有身孕,一听魏桓的意思只是不要声张,乐得白拿一笔银子。
徐玉容在床上躺到中秋时,身子算是恢复了大半。
魏桓日日下衙之后就陪在她身边,亲侍汤药,嘘寒问暖,小意殷勤。
徐玉容每每念及小产的孩子以泪洗面时,魏桓也是红着眼眶柔声安慰。
几个月下来,徐玉容对他的那点怨气,已经散了大半。
“夫人,那孩子跟我们无缘,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”到了中秋这天,徐玉容又伤心时,魏桓小声安慰,又叫了奶娘进来,“我和夫人不便出门,你去普济寺,给点银子,让寺里给那可怜的孩子多念几卷往生经吧。”
“对,多捐些香油钱。”徐玉容听了,也觉得是个安慰,让奶娘马上出府去办这事。
奶娘不敢耽搁,领了银钱到普济寺,捐了香油钱,让寺里的和尚们好好做场超生法事,坐马车回府,路过帽子胡同时,忽然看到一个女子扶着婆子的手,挺着个肚子,走进胡同去。
她看那侧脸有些眼熟,再一想,拍着大腿叫了一声,“哎呀,这不是含香吗?”
回到府里,刚好魏桓到书房去处理些公务,奶娘不敢隐瞒,连忙将见到含香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老爷不是说她病重,已经打发出去了?”
“奴婢看得真真的,还特意让人找到帽子胡同去看了,真的是含香,挺着个肚子。”
“她有孕了?”徐玉容正起床梳洗,听到这话,摔碎了手中的玉簪,“看着几个月了?”
“刚显怀,奴婢觉得……可能是那次……”奶娘含糊地提了一句,“听说她是半月前租下那院子住的,如今身边伺候的,是她的老子娘。听边上人家说,她那老子娘跟人吹嘘,自家女儿是大官家的夫人……”
“就她也配称夫人!”徐玉容气得就要摔了杯子。
奶娘吓得连忙抓住她的手,“夫人,夫人,您可不能生气啊。大夫说您得好好养着。依奴婢看,老爷对那小贱人没什么心思,就是看上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而已。”
奶娘赶紧劝说,“夫人,何不把含香接回府里,那孩子生下来,就养在您膝下。您和老爷,总得有个孩子,您看,之前老爷一直念叨着那个刘衡,现在也不念叨了……”
徐玉容劝得怒容稍熄。奶娘说的话,句句劝在了她的心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