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个急着戴罪立功的,还主动将那管事从地上扒拉出来,“您看,就是这人让我们来的。我们……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。”
“我呸,就你们也忠人之事。”衙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,将管事也一起锁拿了,“走,跟我们到京兆府走一趟。”
“我……我可是徐府的人。”那管事被铁链拉着,又羞又气又害怕,急得叫了起来。其实,他应该是魏府的人了。但是徐玉容的陪房下人,都是习惯以徐府人自居,这位管事生怕被拉到京兆府打板子,情急之下,连忙表明身份,“我可是徐府的人,你们谁敢拿我。”
听说是徐府的人,衙役们倒还真有点犹豫。
“要是徐府的人,你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?”秋班主一指那些无赖,质疑道。
衙役一听也对啊,真要是徐府的人,要带人也该带徐府的护院奴仆啊,带这几个街头无赖干嘛?
管事一看衙役不信,“我真是徐府的人啊,不信……不信可以带我到魏侍郎府,我可以找人作证。”
这说得有鼻子有眼,衙役觉得是真的。
“宰相门前七品官啊,连个奴才都比人威风。”人群里,有人听到这管事的话,感慨了一句。
看过戏的衙役面容一肃,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。咱们吃了这行饭,管他是什么人呢,带回京兆府,自有大人做主。”
其他几个衙役一听,有理啊。就算这奴才真是徐府魏府的,到时府里拿名帖也是找他们京兆尹大人捞人,与他们何干啊!
秋班主等一群戏班子的人,看他们将那管事锁拿了,高声赞道,“真是处处有青天啊。”
衙役们威风凛凛地将一群无赖和管事锁拿走了,又叫秋班主一起去一趟,“你是苦主,得跟着去衙门立个案。”
“那是那是,实在辛苦几位差哥了。”秋班主答应着,叫过秋连荣吩咐道,“你去戏园子说一声,就说我要去趟京兆府,晚上这场若赶不及,请老板另想法子。”
秋连荣明白了,师父是让自己快点去潘家园报信,让戏园老板来帮忙呢。他答应一声,钻出人群往戏园子方向跑去。
秋班主让戏班其他人回家去,不用跟着自己一起去,安慰了几句,就跟着衙役们往京兆府走。
有看热闹不嫌路远的,跟在这群人身后,一起往京兆府去。
路上碰到人好奇询问出了何事,这群人七嘴八舌跟人说事情原委,“就是不知道为啥徐府要派人砸戏班子,难道跟戏班子有仇?”
“你说笑话呢,一个小戏班子,还跟首辅大人有仇?这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。”
“不是徐府,我听那小子是让衙役到魏府问呢。”
“魏府?”有机灵的马上想到了,“魏府,不就是那个探花郎的府邸吗?我知道他们为啥砸场子了。”
“为啥?”
“你想啊,《秦香莲》是讲什么的?肯定是戏班子演了不该演的,人家恼羞成怒了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