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汐坐下后,点了最贵的一壶茶水,却一口也无心喝,让颜柳叫了小二过来,细细打听科场舞弊案审问地如何。
茶楼小二这些日子天天看热闹,其他举子们都听过了,来个还未听过的,马上口若悬河说了起来。什么圣驾降临三司会审,第一次就抓到了有考题的人,后来又抓了一批人。
“第二次被抓的,有个叫刘衡的,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?”颜汐连声追问。
两个女子在茶楼本就引人注目,颜汐追问地急了,声音清脆,嗓门又略大,大堂众人都听到了,不由低声询问这两女子是什么人。
茶楼小二听到颜汐专门盯着刘衡问,也有点好奇,“小娘子是刘举人家的什么人啊?”
“我是他家人。”颜汐忽然发现自己身份有些尴尬,以前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刘衡的妹妹,现在却莫名有些心虚,可要说是未婚妻,好像也怪,只好含糊了一句。
颜柳塞了小二一角银子,“小二哥,我家公子怎么样啦?”
“那刘举人,哎,听说关进去受了不少刑。”小二压低声音说了一句,没再如刚才那样夸张地夸夸其谈,反而多了几分朴实,“两位小娘子,你们到这打听,也打听不到什么的。衙门里的事,怎么可能乱传出来啊。那刘举人,我听说是个好人……”
小二指指茶楼外,“那些乞丐,都是受过与善茶棚恩惠的,都想守在这儿呢。可惜,他们帮忙喊冤,衙门里的大人也不听啊。”
颜汐听说刘衡受了不少刑,只觉心口好像被一只手抓住,闷闷的,有点钝痛。无须假装,她就带上了几分焦虑和伤心。
“小二哥,你帮忙送些馒头和热水给外面的那些人吧,就说我们家谢谢他们,请他们务必保重自己的身子。”颜汐拿出一锭银子,“请你们掌柜的多费心,每人分两个馒头,再准备些热茶,这天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