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衡顿时摆出愕然的神态,“首辅大人何出此言?”
徐首辅看了他一眼,心里也有些讶异,他竟然在这刘衡身上看不出一点恨意?他是真的不知王氏之死是因为玉容吧?那他与徐家的仇恨,就只是夺秘方之仇?
他心里盘算着,叹了口气,满脸唏嘘地说道,“当日我那不成器的族弟,竟然会为了两个方子想要陷害你,幸好圣上英明,我那族弟也受到了律法惩戒。”
“首辅大人还为此事内疚啊,这已经是多年往事了。”卢深在边上惊讶地说道,“您多年未回乡,这事您也是事后才知道的。为了这事,您还向圣上请罪,圣上也让您不要太过自责。”
他转头看向刘衡,“刘中丞,你只怕不知道,为了这事,首辅大人内疚了好久。这次科举舞弊案首辅大人一听到你的名字,就想到了这件旧事,向圣上力荐重考,又让蒙冤举子们都下场考试,你才能洗清冤屈啊。这次有了空缺,首辅大人说如你这样有才干之人,待在翰林院未免可惜,总得做些实事历练,才一力举荐。虽然一样是从六品,但是光禄寺与翰林院比,不用多言,你必定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这些事都是多亏了圣上圣明,我岂敢居功,不过是尽了臣子本分和怜才之心而已。”徐首辅谦虚地摇头说道。
这两人一唱一和,卢深还专门将陈年往事也解释了一遍,刘衡只觉得大长见识。不说远的,就说魏桓与徐玉容离京之事,徐首辅都不计较了?首辅大人对他演了这么一出,为的是什么?
他的表情从回忆变成了愤怒,一转而过后又变为了诧异,最后,变成了受宠若惊,“下官以为……是下官浅薄了,下官实在感激不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