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自然都笑着答应了,严主事连忙笑着答谢,开玩笑说道,“就冲刘知州这坦荡,看来我也是白来一趟了。”
“如何能是白来呢,至少辽州的山水风情,可伴严主事佐酒。”刘衡也笑着说道,“待严主事查完,可到浑河大堤转转,如今大堤边丹桂飘香,硕果累累,可是我辽州一景。”
汪同知也在边上笑着说,“严主事可一定要仔细查,您要是不好好查,我们刘知州的清名都传不出去。”
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刘衡又叫了赵推官出来,“赵推官,严主事查账之时,就由你全程陪同吧。”
“大人?”赵推官愕然,不由就去看刘衡的脸色,一对上刘衡似笑非笑如明了一切的眼神,连忙低下头,“下官领命。”
刘衡又看向严主事,“严主事,这位赵推官,熟知本朝律令,也了解辽州事务,就由他陪同您吧。”
严主事当然不会拒绝,赵推官跟在众人身后,脸色却是有些难看,但又不得不跟着扯个笑脸。他就觉得,刘衡已经知道密信是自己写的了。可是,他怎么知道的呢?
刘衡将严主事送到驿馆后,没有停留,更没有办什么宴请,就带领众人离开了。
第二天一早,严主事精神抖擞地带着手下几人开始办差,而赵推官就成了他的向导。
刘衡吩咐底下人,严主事要什么就给什么,他要查什么就让他看什么,一概不许阻拦。而他自己连城里都没待,索性带了几个人,去商镇那儿查看边贸情况去了。
严主事查来查去,也不过就是几件事,刘衡新野县任上贪腐,刘衡当上知州后收了各家重礼,然后就是募捐,最后一条最严重的就是巧立名目收受贿赂,通过诗会文会敛财。
这些事,都有据可查。而最后那条,严主事叫来参加过诗会的书生们,书生们不干了,“学生自从聆听了刘大人教诲,只觉文思大开,那点银子刘大人收去,也都是用于百姓的。别说那点钱,只要刘大人肯给机会,再多我也想听他指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