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流言纷纷,自己也是听到了。颜枫还曾派人抓了几个传流言的人扭送到京兆府,可是这种事,如何判罚?最后也就是京兆府和稀泥,打了几板子将人放了。
汐儿为了不让自己难堪,阴差阳错认下她不孕之事。可是,自己若是任由这些闲话传播,以后就会有人说她不贤,无法生育却不帮夫君纳妾绵延子嗣。一旦有了不贤的名声,她岂不是更要受委屈?
与其等汐儿不贤的名声传出,不如由自己来斩断这流言吧。
他敛眉冷眼看了这人一眼,这人依然笑眯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刘衡笑了一声,坦然地说道,“其实说来也没什么,这位大人想必知道当年我曾因科举舞弊案牵连而入狱,后来在辽州为官,又受了风寒,大夫说我子嗣艰难。我与我家夫人一起吃药,只不过是为了调理身子而已,没想到竟然传出我家夫人的闲话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这下别说问话的官员,边上竖直耳朵听着的人,都不由正眼看向刘衡。
男子公然承认自己子嗣艰难?这是多丢脸的事啊?这刘衡——难道不要面子的?
他声音没刻意压低,内阁中陈阁老也听到了,听到他的话,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动容。刘衡说的是假话,当初陈家被颜汐游说着逼迫着,得保刘衡无恙。
刘衡在天牢里虽然受过刑,但是那些刑罚不会伤及根本。他从天牢放出来时,陈有福还带着大夫上门探望过。至于在辽州,他又不是去服苦役,先是知县后是知州,再偏远苦寒的地方,也苦不了一个知州。
这刘衡,是为了颜汐吗?为了一个女人,竟然认下这种事?
陈阁老有些想不通,却又隐隐觉得这也是好事,一个有情的刘衡,总比冷酷无情的刘衡好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