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此刻的丞相府,并没有宋喜宝想象中的热闹。
因为老丞相大人闭门谢客,除了皇上太后皇后送来的贺礼,他们收下了,其他人的贺礼,压根就没有进丞相府。
楚大郎此刻将醉酒的亲爹拉出来,直接拉到院子里,用井水冲刷着。
楚蔚源被浇醒后,不耐烦地看着儿子,“做什么?”
“我中了解元。”楚大郎不明白爹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。
“那又如何?老子也中过,现在还不是一无所有。”楚蔚源不耐烦地说着,胡子拉碴,满脸沧桑。
她现在是淮王府郡主,他就是个屁,被和离。
“爹,你可以重新入朝为官,总比你在这里喝酒强。你这样颓废给谁看?爷爷那么大年纪,难道还要为你操心吗?”楚大郎气愤地喊着。
“那就放弃我,我本来就是被放弃的。”楚蔚源满脸悲怆。
“你跟娘和离是开始,不是结束。你可以当着全京城的人面,证明你楚蔚源这辈子只会爱杨怡宁一个人,难道不行吗?娘的处境,她没有多余的选择。为了淮王府,她没得选,你懂吗?”楚大郎恨不得给亲爹打醒。
他作为儿子都能看得懂,爹怎么能不懂呢?
又不是娘现在嫁给其他人,他如此悲愤,那是情有可原。
娘只是替外祖父守住淮王府,何错之有?
楚蔚源看着跟他一样高的儿子,然后笑了,“懂了。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原来是他走入了死胡同。
看着爹笑了,楚大郎也笑了,“爹,我们跟娘永远都在一起。”
“屁话,只有你老子我才能跟你娘永远在一起。你刚刚是不是用冷水泼老子,你胆子肥了,是不是?”楚蔚源拿着棍子围着儿子满院子打。
一个曾经京城第一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才子,一个是现任解元,风度全无……
楚老丞相听闻后,嘴角带了几分微笑,什么都没有说。
他的种岂能扛不过去?
楚家没有给孙子楚云霄摆宴席,因为没有必要,又不是第一个,更不是最后一个,这就是楚家人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