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曾定下名字?”越千江问。
周不渡答:“《明月歌》。”
周温嵘为周廷兰作《红叶赋》,周不渡就给越千江写《明月歌》,前者是思人的愁绪,后者是超脱的祝愿。
越千江点了点头。
周不渡有些忐忑,小声问:“师、师父……觉得如何?”
这词必然是好的,甚至有人评价说“中秋词自东坡《水调歌头》一出,余词尽废。”这样好的作品,一经问世,又怎么可能成为沧海遗珠?
然而,许是人无完人罢,纵然是金瞳罗刹,亦不免被自己过分在意的人所带来的巨大欢喜冲昏头脑。
不论周不渡说什么,越千江都只是点头,道:“再喜欢也没有了。”
当晚,他一直背对着周不渡,道谢亦只是侧脸,看了许久,小心翼翼地把黄纸折好,用油布包起来,再装入小布袋,最后才收入怀中。
周不渡没有出声打扰,甚至不去看他,但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,自己亦随之欢喜。
这感觉很好。
五月十五日,夜阴,圆月隐在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