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千江:“莫说胡话。”
杨悉檀撇撇嘴,歪着脑袋看周不渡:“说嘛,你打算做点啥子?想子承父业?”
“我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。”周不渡低头,端起碗往嘴里送粥。
越千江看他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,就知道这小子又多思多虑了,于是揣出手帕,“气壮山河”地给他抹了一把脸,随口说:“你有你的想法,做你想做的事,不必走别人的老路。”
“师父!”周不渡哭笑不得,感觉灵魂都被擦了一遍。
“边走边看,师父总是陪着你的。”越千江对小徒弟充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,好像笃定了他想做什么都能成功。
周不渡:“谢师父。”
越千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说了很多次,你不要谢我。”
周不渡看着越千江的笑眼,那眼里映着的是自己。
算了,有些事还是不想为好。
“我谢谢你们!”杨悉檀嘴上怪叫、脸上怪笑,“要不我回避一下?”
周不渡已经对师兄的胡话有了免疫力,喝完粥,放下碗,拉着师父就往外走,做市场调查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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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揽月在院子里晒草药,见古墓派师徒二人手牵着手走来。
从前,周不渡跟越千江都戴着易容符,面目寻常,不至于让人发生太多联想。这时候露出真容,俊美惹眼不说,看起来竟连年龄差距都不过三两岁,总是黏黏糊糊的,跟彼此说话的时候,声音又轻又暖,温柔得难以想象,怎么都不像单纯的师徒。
“出门?”赵揽月欲言又止。
周不渡:“想去集市看看。”
越千江玩笑道:“不能总是白吃白用你们的。”
“哪里的话!”虽然日子比从前更艰辛,但揽月眉间的哀愁不再,眼里多出一分狡黠,“早上李二哥来过,匆匆忙忙地,说了些与稽查有关的事,并送了一幅画像,是江湖上近日流传的悬赏。”
“这……要抓死的还是活的?”周不渡接过画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