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通观?”周不渡问。
那道士点头,继续说:“日前,我师兄陆道长为王家驱邪,听说你们打着灵通观的名号招摇过市,今日便让我等前来过问。我走到这门口,都不须问了,你们挂的这块牌匾分明就是三十年前从我们那儿……带走的。”
这都是些什么事啊!紫元君大小是个正神,怎么连块牌匾都要偷人家的?
周不渡无语,还好对方大度有礼貌,他赶忙道歉,解释说:“我和兄长刚刚接手这产业,对从前的事情并不知情。现在就把牌匾摘下,让你们带回去?”
“不必,我等此行只为查明原委。”为首的道士摆摆手,“师兄说你有真本事,走的是正道,既不知情,往后改个名字就是。”
周不渡十分感激,让浣川招呼道士们入内喝茶,自己则跟越千江站在门口,迅速把牌匾收入天书,添了一个字。
越千江正僵着,看了道观的新名字,微笑点头说:“好!”
灵通观的道士们与浣川相谈甚欢,出来时,脸上都挂着笑。但当他们抬头,再看那牌匾,脸色瞬间变得古怪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,又说不上来,一脸迷惑地告辞了。
轻云扒在墙头,望了一眼。
只见那牌匾赫然变成了——
小灵通观。
“这就定下了?”浣川嘴角抽搐。
王求挠头:“小先生,要不再想想?”
“名字只是个代号,有什么要紧的?”周不渡心里堵得慌,脑袋里乱糟糟的,抓着头发泫然欲泣,“啊啊啊啊啊好烦,我真想不出来了……”
众人都是一愣。
在他们眼里,周不渡是个十足的天才,奇技神通不可思议,高明见识发人深省,做什么都得心应手,遇事总是淡然。
可他太淡然了,总是关怀身边的人,满足别人的期待,自己却从不索取,没有贪婪,也没有热忱,没有畏惧,也没有欲求,甚至像是不对别人抱有期待。
虽然曾经同生死、共患难,但大家总感觉跟他相距甚远。周不渡湛然若神,飘在云端,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飘远,他不需要别人的帮助,别人也帮不了他。
此刻见周不渡因为无关痛痒的小事突然崩溃,意外之余,顿觉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。想他毕竟是个凡人,只是默默扛下了压力,不善于表达心里的感受,觉得他有血有肉,可敬可爱,怜惜他,很想让他依靠。于是,忙围着他又劝又哄。
“不改了、不改了。”
“我觉得挺好的,那个‘小’字用得就非常巧妙。”
周不渡也很意外。
其实,他大喊过后马上就冷静了下来,自觉过于矫情,很是羞愧。他总是这样,极力维持完美的形象,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与无能为力,比起平静的疏离,他更不想破坏融洽稳定的关系。
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发脾气是什么时候了,甚至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发过脾气,却没想到,当真把气闷挥洒出来,大家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这感觉很陌生,他哭笑不得,却又如释重负。纵然这些人没能帮他解决问题,但的的确确让他感到温暖。这大概就是朋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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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通观?”周不渡问。
那道士点头,继续说:“日前,我师兄陆道长为王家驱邪,听说你们打着灵通观的名号招摇过市,今日便让我等前来过问。我走到这门口,都不须问了,你们挂的这块牌匾分明就是三十年前从我们那儿……带走的。”
这都是些什么事啊!紫元君大小是个正神,怎么连块牌匾都要偷人家的?
周不渡无语,还好对方大度有礼貌,他赶忙道歉,解释说:“我和兄长刚刚接手这产业,对从前的事情并不知情。现在就把牌匾摘下,让你们带回去?”
“不必,我等此行只为查明原委。”为首的道士摆摆手,“师兄说你有真本事,走的是正道,既不知情,往后改个名字就是。”
周不渡十分感激,让浣川招呼道士们入内喝茶,自己则跟越千江站在门口,迅速把牌匾收入天书,添了一个字。
越千江正僵着,看了道观的新名字,微笑点头说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