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不渡:“没骗你,只是没有全部告诉你。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,自己都搞不清。”
轻云点头,打手语,道:所有,时候,我,听你。
“谢了,哥。”周不渡终于笑了,拍拍轻云的肩膀,让他带自己下去。
轻云却忽然把碗筷一手,提起食盒,脚底抹油便跑了个没影儿。
好家伙!大哥就是这样保护小弟的?周不渡哭笑不得,低头看往下看,不须想,自然是越千江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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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不渡站在塔顶,越千江站在塔下。
两人遥遥相望,脸上都带着笑。
越千江张开双手,周不渡便跳了下去,被他抱了个满怀。
月下漫步,夜风轻柔。
周不渡喝得微醺,搂着越千江的脖子,靠在他胸前假寐。
越千江没说话,沉默中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关于傍晚时做的梦,周不渡无意隐瞒,但千头万绪,不知该从何说起,便先讲了句玩笑话:“师父,我们可能永远都做不了故事的主角了,没有秘密,没有误会,就不会有矛盾冲突。”
“要我假装吃轻云的醋吗?感觉有些许古怪。”越千江一本正经地说,“你若喜欢,我可以试试。”
还让不让轻云活了?周不渡哭笑不得:“你知道我心里有事。”
越千江:“你想说,我当然愿意听。你有顾虑,便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。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你真好,总是那么善解人意,可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周不渡思来想去,酒是彻底醒了,跳下来,独自往前走了几步。
越千江跟在他身后,像一朵云。
很快,周不渡停下脚步,往回行至越千江身旁,揽着他的肩膀,同他并肩而行,条分缕析,道:“你爱我,迁就我,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,并不觉得委屈。我也爱你,也想迁就你,我做得不如你,但我的心意与你的一样。”
“又要掏出账本,把你我各自的付出与回报计算清楚?”越千江歪了歪脑袋,跟周不渡轻轻碰了一下,“没这必要。”
“这是开场白,先陈述事实,转折之后的话才是重点。”周不渡也歪了歪脑袋,回碰了他。
“哎!”越千江故作夸张反应,打了个趔趄,顺势从道旁的树上摘下一枝千瓣碧桃,别在周不渡领口。
周不渡欲哭无泪:“你认真的吗?这是小月上个月才嫁接好的,准备用来提炼精油做雪花膏。”